梵音观音海潮音

2012年4月28日星期六

BERSIH!!!!BERSIH!!!!@力促警察支持净选盟
















警方封58要道无阻万人上街
绿色盛会率5000人开始游行


苏丹街乐安酒店前,一名黄衣女子送花给警察,力促警察支持净选盟,而该名警察急忙摇头说“不要,不要”,在旁的民众和警员鼓掌。


以下现场滚动报道:
中午12时:绿黄两营人数破4.5万!
镇暴队戒备面向群众

6:30pm 刚接获消息,净选盟宣布共有25万人参与此次集会。(比去年多四倍!!!)
11点15分:净选盟集会者人数已攀升至2万人。

11点:各集合点人数已突破1万5000人,包括双峰塔5000人,苏丹街4000人、占美清真寺2000人、国家清真寺1000人与靠近独立广场3000人。

10点53分:一名伊斯兰党志工团在双峰塔附近被警方逮捕,相信是净选盟集会第一名被捕者。

10点50分:在中央艺术坊,安美嘉向大约600名群众演讲。她率领群众高呼“Bersih! Bersih”,而支持者则挥手回应。

随着人潮汹涌,也是前大马律师公会主席的安美嘉看起来非常振奋。

“我看到很多人还在来着,这里的士气棒极了。就算是昨晚也有人集会,气氛令人振奋,我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我感谢每一个人,感谢人民,为了干净与公平的选举来到这里。”

她重申,虽然警方没允准集会者进入独立广场,但人潮将会在广场外静坐抗议。

10点45分:在Lebuh Pasar Besar,占领独立广场运动分子在律师公会大厦门口前扎营,以另一形式进行抗议。他们当中有些人戴上了V怪客的面具,效仿外国的占领运动。

10点40分:在吉隆坡双峰塔,由绿色盛会号召的集会人潮,已经突破了5000人!

绿色盛会本来计划在中午12点开始游行到独立广场。虽然未到预定的游行时间,绿色盛会主席黄德及其他成员,已经开始率领5000人,沿着安邦路走向澳洲最高专员署。

10点35分:净选盟主席安美嘉抵达Jalan Sultan Hishamuddin圆环,开始从旧火车站步行朝中央艺术坊走去。

10点30分:综合各集合点的人数,净选盟集会者已超越1万人,包括敦霹雳路逾3000人,占美清真寺附近逾2000人,苏丹路逾4000人以及双峰塔逾5000人。

10点20分:在十五碑,集会参与者分发愤怒鸟气球,并且吹起两个巨大的气球,一个是绿色,一个黄色,配合黄绿集会的主题色。

10点18分:在占美清真寺附近,越来越多集会者开始使用Jalan Masjid India,通往敦霹雳路及东姑阿都拉曼路。现场有大约400名士气高昂的集会者。

虽然在这条路上也有50名警员驻守,不过这些集会者看到他们时,纷纷报以掌声。有人在经过时,则高喊“烈火莫熄”的口号。

10点15分:净选盟主席沙末赛益在Bangsar LRT车站搭捷运,当他进入车厢时,乘客给予掌声欢迎。

10点15分:警方在律师公会总部附近所筑起人墙,似乎成为众人的摄影热点。

挂在铁刺网上的一张布条写着“欢迎来到特拉维夫(Tel Aviv)”。特拉维夫是巴勒斯坦的城市。

早上10点05分:在十五碑Jalan Thambypillai,大约有50名集会者身穿净选盟的黄色T恤,聚集在Old Town咖啡馆外面。根据现场集会者,他们一些人在附近的酒店过夜,一些人则是今早抵达KL Sentral后,跟随人潮步行到此。

一名集会者Kelly Tui受访时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如何走到来十五碑。我一走出火车站后,只是跟着其他人一直走,就走到了这里。

10点04分:在中央艺术坊,这里有两个主要的集合地点。一个是在Lebuh Pasar Besar,另一个则是在中央艺术坊里面。

在Lebuh Pasar Besar,人潮目前接近200人。在这里,占领独立广场运动的社运分子向集会者讲解,如果他们被逮捕应该做些什么。

至于在中央艺术坊,人潮则大约有300人。

10点03分:在敦霹雳路与国会路的交接路,集会气氛越来越像嘉年华会,有集会者现场表演魔术,娱人娱己。

这里的人潮逐渐增加,大约已经接近2000人。他们高喊口号如“坐下”、“警察坐下”。

10点02分:双峰塔,绿色盛会主办单位分发海报给群众,其中有一款,抨击彭亨州务大臣安南耶谷是“彭亨希特勒”。

这里已集合约2000人,他们大部分都身穿绿衣,而且头上绑着黄色布条,但少数人则相反。

10点:大约200各族民众聚集在律师公会附近的警方路障前。“占领独立广场”代表向群众汇报,万一被捕应该注意的事项。

当伊斯兰党支持者在警方面前拉起净选盟布条,民众情绪立即振奋和欢呼起来。他们高喊“净选盟万岁”、“摧毁巫统”和“纳吉下

2012年4月21日星期六

行动党竞选主题曲红翻天 推出3天观看次数破20万

行动党竞选主题曲红翻天
推出3天观看次数破20万

民主行动党为来届全国大选制作的竞选主题曲,自星期二晚推出以来,在网络上一片火红,特别是国文版主题曲《乌巴》在短短3天就获得逾14万的观看次数。

截至今早11点为止,《乌巴》在公共视频网站优管的观看次数达到了14万1611,而中文版主题曲《明天》较为逊色,但也有6万6732的观看次数。

双语版本的主题曲观看次数加起来,总共是20万8343。

近日来,许多网民都在社交网站如面子书及推特上,分享《乌巴》及《明天》的优管链接。而这两首竞选主题曲都几乎获得一致好评。

由音乐人宇珩作曲

这首双语竞选主题曲是由本地音乐人宇珩作曲,中文版由著名音乐人管启源与社青团全国理事邹宇晖共同填词;而国文版则由社青团团长陆兆福填词。

行动党为这首竞选主题曲拍摄了不同语文版本的音乐录影(Music video),中文版MV的导演是何宇恒,而国文版则由邱家权操刀。

《明天》是由一群本地歌手演唱,而《乌巴》则由20余名民联的青年议员及领袖献唱,包括了社青团长陆兆福、沙登国会议员张念群、古晋国会议员张健仁、民联霹州原任议长西华古玛、槟州首长政治秘书再里尔等。此外,人民公正党副主席努鲁依莎及伊斯兰党沙亚南国会议员卡立沙末也受邀献唱。

行动党已经在周二隆重推介了竞选主题曲,并号称那是全马史上首场纯政治演唱会。

该党也顺势推出一张光碟,以便筹募竞选资金。这张光碟售价是20令吉,共收录了5首歌曲,即《明天》、《Ubah》、竞选主题曲纯音乐版、议员演唱国文版,以及行动党的党歌。

2012年4月20日星期五

法难形成的原因、影响及其启示

法难形成的原因、影响及其启示

二千多年来,佛教以其慈悲、和平的形象,充满智慧的教义,在世界范围内获得广泛的传播,发展成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这是令广大佛教徒感到自豪和欣慰的。不过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佛教在各国的传播极不平衡,即便在某一个国家的各个历史阶段,其发展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比较典型的事例就是在各个佛教国家或地区,历史上都曾不同程度地发生过统治阶级大规模排佛毁寺事件,佛教界称之为“教难”或“法难”。例如印度就曾发生过多次法难,并最终由于印度教的兴起和伊斯兰教国家的入侵和统治,使佛教过早地在其发源地消亡(约在公元十二世纪末);西藏在九世纪中叶曾发生朗达玛灭法事件,使佛教销声匿迹达一百多年,被称为西藏佛教的黑暗时代;日本在明治维新初年也曾发生大规模排佛毁释运动,影响至深;而在我国汉族地区,历史上著名的毁佛事件竟达四次之多。如此等等法难的发生都不是偶然的,无不有其深刻的思想根源和社会根源。“佛法兴衰,佛子有责。”全面了解并认真分析法难形成的原因及其影响,对于我们正确认识佛教,有效地维护、弘扬佛法,是十分必要的。下面笔者拟以我国佛教历史上的“三武一宗”法难为例,略作分析,谈点认识。不当之处,尚祈方家指正。

三武一宗法难的历史回顾

东晋末年,居住在蒙古一带的拓跋氏入主中原,统治了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史称北魏。北魏道武帝(396--409)和晋室通聘后,即信奉佛教。道武帝本人好黄老、览佛经,见了和尚,都加礼敬,并利用佛教以收揽人心。明元帝(409---423)也在都城的四方建立佛像,并令僧人开导民俗,因而佛教得到很大的发展。其嗣子太武帝(423--452)“锐志武功”,十分敬信道士寇谦之和司徒(相当于总理)崔浩,因而抑佛尊道,斥佛教为“假西戎虚诞,妄生妖孽。”对佛教徒的迫害日渐升级。太延四年(438)三月,因寇、崔二人进言,遂下令五十岁以下的沙门一概还俗,以充兵役。太平真君五年(444)正月,又禁止官民私养沙门,九月将佛门领袖玄高、慧崇杀害。到了七年(446)二月,因对盖吴的内乱用兵,发现长安一寺院收藏兵器、酿具及官民寄存的财物数以万计,又为窟室以匿妇女,怀疑徒与内乱有关,遂听从崔浩之言,于三月下诏,谓“承天之绪,欲除伪定真,复羲农之治。”说“有非常之人,然后能行非常之事。非朕孰能去此历代之伪物。有司宣告征镇诸军刺史,诸有佛图形像及胡经,尽皆击破焚烧,沙门无少长悉坑之。”时太子拓跋晃监国,信奉佛教,劝谏不住,遂故意延迟宣布,远近僧人多闻风逃匿,佛像经卷也多秘藏,只有境内的寺塔被破坏无遗。这就是“三武一宗”灭法之始。不久寇谦之病死,崔浩于毁法后四年(450)因事被诛,太武帝颇悔前事,禁律稍弛。451年太子晃去世,452年太武帝被宦官所杀。文成帝(452--465)即位后一年,应昙曜等佛教徒之请,即下诏恢复佛法,于是天下承风,毁坏寺塔并得修复,佛像经论重显于世。

北朝佛法以兴寺度僧、广造塔像、崇尚福田为其特征,著名的敦煌、云岗、龙门、天龙山等石窟均创始于这一时期。文成帝以后的北朝诸帝都信奉佛教,充分利用,以助王化;贫民百性出家可逃避国家法律,免于租课官役,于是出家者日众,而立寺者亦多。从孝文帝(477)到北魏末(534)的几十年中,寺院由6478座发展到三万余座,僧尼由77258人增加到二百万人。为了便于管理,历代都设有僧官。《释老志》云:“先是立监福曹,又改为昭玄,备有官属,以断僧务。”《佛祖统纪》云:“天保二年(551),诏置昭玄十统,以沙门法上为大统,令史员置五十余人。所部僧尼四百余万,四万余寺,咸禀风教。”僧尼组织起来,显然是一个不小的社会势力。从政治、经济上看,对国家都是一种负担和威胁,从而导致了周武帝的灭法。

北魏于公元535年分裂为东魏和西魏。公元550年,高欢之子高洋取东魏而代之,国号齐,史称北齐;公元557年,宇文泰之子宇文觉取西魏而代之,国号周,史称北周。周武帝即为该朝的第三代皇帝。他即位初亦循例事佛,造功德,但励精图治,重儒术,信谶纬。当时有一种谶言,谓黑衣当兴,沙门皆著黑衣,故当袭运为天子。天和二年(567),还俗僧卫元嵩上书请减损僧、寺,并与道士张宾援用黑衣当兴之谶以毁法,得到武帝的信任。武帝集众讨论三教优劣,前后七次,莫衷一是。后更令群臣详论道佛二教之先后、浅深、同异,意欲借此来废斥佛教,佛道之争转趋激烈。当时司隶大夫甄鸾作《笑道论》,沙门道安作《二教论》,僧勔著《十八条难道章》、《释老子化胡传》等,废佛之议因而暂止。到了建德三年(574)五月,武帝又大集臣僚,命道士张宾与沙门智炫辩论,张宾不能胜,武帝也不能使智炫屈服,于是下敕废斥佛道二教,寺观塔庙分给王公,财物散给臣下,迫使僧道还俗者达二百余万人。

建德六年(577)周灭齐,正月武帝进入邺都,召集齐境沙门大统法上等五百余人,宣布废立,谓六经儒教之弘政术礼义忠孝,于世有宜,故须存立;佛教费财,悖逆不孝,并宜罢之。当时只有净影慧远独出与帝反复争论。武帝虽然词穷,却依然下令毁灭齐境的佛教。所有八州的寺庙四万余所,全部改作宅第,僧徒将近三百万人,也全令还俗;焚毁经像;财物由官厅没收。到了第二年,武帝去世,宣帝(578--579)嗣位,还俗僧任道林等力请恢复佛教,得到许可。第二年静帝嗣位(579--581),左丞相杨坚(即以后的隋文帝)辅政,命全国恢复佛、道二教,重立佛像及天尊像,又给陟岵寺智藏、灵干等落发,并度僧二百二十人。佛教算是正式恢复。

这次法难虽短(574--578),但政令至为严酷,北方寺像,扫地悉尽。僧徒流离颠沛,困难莫可名状。但僧众遁迹终南、太白二山,或趋奔江南,促成南北佛教的交流,中华佛教诸大宗派亦于是酿成。

第三次法难发生在唐武宗时代。

隋朝统一中国即积极扶持佛教。唐朝继隋朝之后,也很重视对于佛教的整顿和利用。唐高祖武德九年(626),因太史令傅奕的一再疏请,而下令沙汰佛道二教,只许每州留寺观各一所,但因皇子们争位的变故发生而未及实行。玄宗时(712--756)亦曾一度沙汰僧尼,但由于善无畏、金刚智等传入密教,有助于巩固其统治,得到玄宗的信任,又促使密宗的形成。当时中华佛教诸大宗派业已形成,佛教的发展达于极盛,寺院之数比较唐初几乎增加一半。不久,安史乱起。国家历经内战,徭役日重,人民多借寺院为逃避之所。一些寺院又乘均田制度的破坏,扩充庄园,驱使奴婢,并和贵族势力相勾结,避免赋税,另外还放高利贷、设立碾硙等多方谋利。这样在经济上便和国家的利益矛盾日深。从敬宗、文宗以来,政府渐有毁灭佛教的意图,到武宗时(841一846)才得以实施。武宗由幻想“长生”而偏信道教,对佛教本无好感,加上国库空虚,因而在宰相李德裕和道士赵归真、刘玄清等人的策动下,于会昌二年到五年(842--845)命令拆毁寺宇,勒令僧尼还俗。综计当时拆毁大寺四千六百余所,小寺四万余所,僧尼还俗二十六万余人,解放奴婢十五万人,收回民田数千万顷。“会昌法难”对以后佛教的发展影响很大,当时佛教典籍的湮灭散失情况极为严重,特别是《华严》、《法华》等的章疏,大半都在此时散失,以致影响到天台、贤首等宗派日趋衰落。

会昌六年(846),武宗服仙丹而卒。宣宗即位,主张恢复佛教,命捕道士赵归真、刘玄清等十二人杖杀之。即位诏书有“佛尚不杀而仁,且来中国久,亦可助以为治”等语,佛教因而得以恢复。

唐朝以后,中国又南北分裂。南方先后兴起了蜀、吴等十国,北方则经历了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五个朝代。在南方,各国相安,社会比较安定,帝王均热心护教,佛教得到发展;在北方,兵革时兴,社会秩序受到严重破坏,国家对佛教执行了严格的限制政策。但后来功令渐弛,寺僧仍归浮滥,直接影响到国家的赋税、兵役。所以到了后周世宗显德二年(955)便毅然对佛教予以沙汰。凡未经国家颁给寺额的寺院,基本上一律废除,仅在原无敕额的地方许留一、二所;又禁止私度,不许再造寺院;更禁止当时流行的烧身、炼指等眩惑世俗、残害肢体的行为,这些措施,使国境内的寺院废除大半,民间保存的铜制佛像全数没收,用于铸钱。这样,原来仅获维持的北方佛教就更见衰落了。这就是佛教的第四次法难。

四年后(959),世宗病卒。公元960年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取周自代,建立宋朝。宋朝一反后周的政策,给佛教以适当的保护,使佛教得以恢复,并有一定的发展。到神宗时(1068-1085),因年荒、河决等灾害频仍,国家需要赈款,开始发度牒征费。这一权宜之计流弊很大,使寺院经济与政府财政间的矛盾有加无已。最后到徽宗时(1101-1125),由于笃信道教,曾一度命令佛教和道教合流,改寺院为道观,并使佛号、僧尼名称都道教化,给佛教以很大的打击,但不久即恢复原状。

宋、元、明、清各朝没有制造象三武一宗那样对佛教毁灭式的破坏,一般都采取了既限制又利用的政策。但理学的兴起、众多的农民起义和战争都给佛教以不同程度的打击,使佛教逐渐走向衰落。

三武一宗法难的特征及形成之原因

从以上粗略的介绍可以看出,三武一宗法难的产生绝非偶然。有趣的是,它们表现出一些共同的特征,即:

一、法难几乎都发生在因佛教急剧发展而出现过滥、失控的现象,并与国家经济形成极大矛盾的情况下,而且与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的好恶有关。它表明在中国古代专制主义的中央集权制度下,佛教的发展是不能不顾及统治阶级利益的。

二、每次法难都与当朝皇帝偏信道教或受到儒士、道士的策动诽毁有关。它表明佛教作为外来文化,无时不在与当地的民族文化相撞击,相交融。而法难恰是这种交融、撞击的激烈表现。

三、每次法难虽然对佛教破坏很大,但三武一宗的命都不太长。随着拥护佛教的皇帝登上宝座,接着便是佛教更大的发展。它表明佛教业已深植于中华民族文化的沃土之中,具有儒、道等固有的民族文化所无法取代的存在价值,不是生硬的行政手段所能消灭的。

值得注意的是,统治阶级为什么对佛教的态度会如此自相矛盾呢?这里面既有意识形态方面的原因,也有政治、经济诸方面的原因。

佛教传入中国,最初被人们视作一种方术或祠祀的一种。为了能适应环境,佛教一方面与老庄的无为自然的玄学合流,而在义理上尤为博大精深,更具魅力;一方面努力适应儒家提倡的宗法伦理观念,在孝、五戒、威仪(礼)上着意沟通,而在因果报应、做功德、行忏法、超度亡人等名目和形式上显得更为丰富多彩,因而能抓住知识分子和老百姓的心。统治阶级深明此理,因而充分利用佛教以收揽人心,加强统治。在刘宋时期,宋文帝同侍中何尚之的一段对话就很能说明问题。

元嘉十二年(455),宋文帝说:“……六经典文,本在济俗为治耳,必求性灵真奥,岂得不以佛经为指南耶?……若使率土之滨皆纯此化,则吾坐致太平,夫复何事!”尚之对曰:“悠悠之徒,多不信法。……(若使)百家之乡,十人持五戒,则十人淳谨矣;千室之邑,百人修十善,则百人和厚矣;传此风训,以遍宇内,编户千万,则仁人百万矣!此举戒、善之全耳,若持一戒、一善悉计为数者,抑将十有二、三矣。夫能行一善,则去一恶,一恶既去,则息一刑;一刑息于家,则万刑息于国,……即陛下所谓坐致太平者也。”(见僧佑《弘明集》卷一一《何令尚之答宋文皇帝赞扬佛教事》)

但事实并非如统治阶级的一厢情愿。阶级的压迫,连绵的战争,沉重的徭役,驱使大量的人出家,构筑起众多的寺院。僧、寺猛增,既使佛门产生混乱,也使国家的经济陷于困境。于是那些“锐志武功”、“励精图治”的皇帝就不得不对佛教加以限制乃至废除了。唐武宗于会昌五年八月的诏书就足以发人深思,诏书说:“朕闻三代以前,未尝言佛,汉魏之后,像教浸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因缘染习,蔓衍滋多,以至蠹耗国风而渐不觉,诱惑人意而众益迷!泊于九州山原,两京城阙,僧徒日广,佛寺日崇,劳人力于土木之功,夺人利于金宝之饰,遗君亲于师资之际,违配偶于戒律之间,坏法害人,无逾此道!……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纪极,皆云构、藻饰,僭拟宫居。晋、宋、齐、梁,物力凋瘵,风俗浇诈,莫不由是而致也。况我高祖、太宗,以武定祸乱,以文理华夏,执此二柄,足以经邦,岂可以区区西方之教,与我抗衡哉!……”(见《旧唐书》卷十八上《武宗本纪》605页)

这段诏文显得多么狂傲!不过它确有一定的代表性,说明何以会出现三武一宗法难。归纳起来,我们可以总结为以下三大原因:

一、中印文化上的巨大差异,中华自尊排外的民族心理,尤其是儒家礼教的排斥异端,是反对佛教的一个长期存在的、十分重要的因素。

二、大一统的封建专制制度下的政治与日益增长的佛教社会势力之间的矛盾以及统治阶级的经济利益与庞大的寺院经济发生冲突,这是朝延以政治手段限制、废除佛教的主要原因。

三、土生土长的道教为了和佛教争夺宗教上的地位,利用上述两矛盾进行的反对佛教的活动,是导致法难的一大助因。

法难的影响与启示

法难,顾名思义,即佛法之灾难。一般来说,它对当时佛教的影响几乎都是毁灭性的。佛教文化惨遭破坏自不必说,精神上的打击尤为可怕。试想一下,头一天顶礼膜拜的经像或赖以存身的寺庙,第二天便被视为异端毁坏殆尽;昨天还养尊处优,今天竟性命不保,其影响该是何等的刻骨铭心呢!当代许多曾饱受法难之苦的教徒对此自然深有体会,无须赘言。若从历史的角度来分析其影响,就要复杂得多。下面我想先引述印顺法师评论中印度法难之影响的一段文字(《印度之佛教》第九章第二节):

一、急于外延而成分失其纯真:因感于教难,乃本着世界宗教的见地,不先崇内、固本、清源,而日务外延,以随方应化,虽释尊所深斥者,亦不惜资借为方便。此固适应了环境,屡经教难而不灭者,以此之力,但已失去佛法的纯真。

二、法灭的流言造成了颓废心理:正法住千年,为经律所旧传,乃是遥指千年以形容圣教住世的长时,不因人去而法灭,乃是释尊制戒摄僧的功能。但自教难勃兴,古人即兴起“千年法灭”之悲感,此与佛说,实是言同而心异。此一观念一生起,佛教的雄健之风便荡然无存。哀莫大于心死,此真是个写照。

三、由佛子自力护持转而外求王臣护法:佛弟子本来自视很高,无需政治力的帮助,也不忍受政治力的拘束。然而法难之后,即感自力维护的不足,乃将佛法转而付嘱王公大臣,且以僧团的清净,佛法的流布,均盼由外力之助成。圣典中原有天、龙护持的记载,此乃以自力而感致的外力,是来助而非去求助。但在教难之后,外力护法的思想日盛,乃出之于卑颜求助了!

印顺法师总结的这几点,入木三分,发人深思。揆之华夏佛教法难后的情形,何尝不是如此。南北朝时期,由于政治和地理等原因,我国南北方佛教差异甚大,南方人性虚灵,因而重思辩,义学发达,与儒家、道家交相辉映,发展较顺利;而北方人朴质,因而重实行,禅宗、净土宗、三阶教等简便易行的宗派流行,且大兴建寺、塑像、度僧等事功,发展至极,则每与国家的政治经济相冲突,四次法难,三次即发生于北方,实非偶然,其所受影响尤大。具体来说,法难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促进了中原佛教的外延,如促成南北佛教的沟通,蕴积而有隋唐八宗之大成;促使佛教趋于简易化、世俗化而日益深入山区、乡村和边疆;中华佛教多方位地传入朝鲜、越南和日本,与僧人异地求生存、求发展的危机感亦不无关联。

二、加速了中国佛教三大特质的形成(即调和性、融摄性和简易性)。如果说魏晋南北朝时期有不少人竭力使佛教印度化,惟外来译师之言行是瞻的话,那么几经法难之后,或者说隋唐之后,过种情况就完全改变了。中国佛教已创造性地发展起自己的判教体系、宗派体系和独特的修行方法。它是在对外调和儒、道,对内统摄各类经典和各派学说、统一各地学风的基础上形成的。而会昌法难之后,天台、华严、唯识、秘密各宗的经典和义疏大量散失,相继走向衰落,惟有所依经典不多、修行简易便捷的禅宗、净土宗独盛。这两个宗派都发源于北方,一者缘于笼罩在佛教界的末法思想,期望能仰仗他力往生他方净土而摆脱人世间的种种苦恼;一者缘于对繁文缛节的反叛,对封建专制的抗拒,期望能于绿水青山之间、千变万化的现实生活中解粘去缚,认识自心。它们是佛教在严酷的封建专制制度下的一种有效的生存方式,实为中国佛教所独创。

三、法难虽然给佛教文化艺术造成巨大的破坏,但它从另一方面使虔诚的佛教徒在末法思想的影响下千方百计地保存佛教文化,如全国各地大量的石窟艺术的创造、房山石经的雕刻、乐山大佛、摩崖石刻的开凿、大藏经的雕板流通等等,给我们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佛教艺术宝库。这可是法难制造者始料不及的吧!

当然,法难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复杂的,远非三言两语能说明。法难是一种悲剧,但并非仅仅是悲剧,且并非不可避免。它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正视它,并辩证地看待它。下面我想结合佛教现实谈点认识。

一、建寺度僧为佛教生存、发展所必须,是有功德的。但若不顾国计民生,盲目发展,寺越大越好,僧越多越好,则有失佛陀慈悲之本怀,且极易滋长浮滥邪伪之风。北朝佛教之失在此,法难之重要起因亦在此。因此我们弘扬佛法,有时不能全凭宗教感情用事,建寺做功德,不能盲目攀比,既要考虑客观条件和实际的需要,又要兼顾国家和信教群众的利益及承受能力。现在有些寺越修越大,升座、开光以及各种形式的法会搞得富丽堂皇,破费以万计,可曾想到一些基层教徒的钱来之不易?大寺院为什么不能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办些事业,如各种慈善事业、文化事业,使佛陀的慈悲济世的精神和充满智慧的教义通过这些事业利国利民、发扬光大呢?可喜的是,一些大寺院已经和正在这样做了。

二、佛教经二千多年的艰苦跋涉,发展至今已是异彩纷呈,变得可能连释迦牟尼佛都不大认得了。其原因恐怕即由于法难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吧!因此我们要想正确认识佛法,应特别重视历史的研究,重视对原始佛教的研究,努力发掘佛法中湮灭不显的无尽宝藏,以增加佛教的生命力。

三、中国佛教历经劫难而能发展至今,实得益于农禅并重、学术研究和国际佛教文化交流三大优良传统。我们今天大力提倡人间佛教,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继续发扬前辈的这三大优良传统,这将使佛教立于不败之地,而避免法难悲剧的重演。

四、法难每与异教的唆使、诽毁有关。因此我们应注意加强与各教的合作,本着求同存异,共同为人民、为世界和平服务的精神共同发展。一般来说,我国历来没有居支配地位的宗教,如今更奉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因此各宗教消除前嫌、合作共进的时代已经到来。

(原载《法音》1994年第10期。录入编辑:百川)

2012年4月5日星期四

我们是疯了,我们是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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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净选盟终于宣布了bersih3.0的日期,就在4月28日中午两点,大家约好在独立广场静坐抗议。
最近的示威集会总是很热闹,人数都是以万为计算单位的,可见人民已经渐渐接受了街头示威抗议的方式,也越来越多人勇敢的站出来,为自己与国家的未来发声。有鉴于此,这次政府可学乖了,这边厢净选盟才宣布了集会日期与地点,那边厢他们就以种种理由企图阻止人民赴会。
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的纳兹里说,净选盟不可以在独立广场集会,因为独立广场不是宪报上允许的集会地点——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呢?
被纳吉弃之不用的前首相女婿凯里说,净选盟八大选举改革诉求,有七项已经被涵盖在特委会的建议中,因此净选盟还不满意而号召集会,根本就是勾结反对党,复杂化选举改革。他还说,不能因为选名册的一两个纰漏而对其全盘否认。比较起纳兹里,凯里说的话才叫高章啊!首先,他把那份根本没有人满意的特委会报告书夸到那么令人赞叹,接下来,他把选名册层出不穷的问题缩小到“一两个纰漏”而已,说谎⋯⋯喔,不对,是说话的艺术如此高超,实在是巫统诸公的典范。
发表月漏论、批评女性驾驶易发生意外又犯下重婚罪的邦莫达更强,他说出席净选盟集会的都是疯子。这么多人说了这么多话,最中听的还是这个邦莫达了。
对,我们就是疯了!我们就是疯了才会让国阵掌权五十多年,我们就是疯了才会相信一个马来西亚,我们就是疯了才会允许一大堆合法流氓以“警察”的名义对我们予取予求,我们就是疯了才会任由莱纳斯在关丹设厂,我们就是疯了才让国阵任意挥霍我们的财产,我们就是疯了才会对马来西亚发生的种种贪污滥权事件视而不见!
我们再也不要这样下去了,我们受够了!现在就是我们大声说:“STOP!!!”的时候!既然政府已经以行动告诉我们,他们不会理会人民的死活,那2012年4月28日,我们也以我们的方式告诉政府,我们就是不满,我们就是要抗议!
我们是疯了,我们是被逼疯了!